沧州闽安,东风酒坊。
“啪——”长鞭狠狠抽在一赤着上身的壮汉身上,对方痛呼一声,却不敢有疑,只扯了扯身上麻绳,将背后的酒坛子背得更紧了。
“都给老子腿脚快着点儿!今儿个要来大人物,要是怠慢了,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!”那握着鞭子的首领一面呵斥,一面威胁般地甩了甩长鞭,这回倒是没打在谁身上,却叫在场几人皆兀自一颤。
男人满面胡茬,却遮不住面上刀疤。他怀中捧着一筐药包,路过那首领之时,有意无意地将头上帽檐向下一拉。
没人留意他,又或者,此处的每一个人都只在乎自己。他们彼此没有交集,上头也不许他们有什么交集。单说他怀中抱着的这筐草药,也只一味。他身前与身后的奴役,亦是运着这一味草药。他们都叫这草药“池中物”,却不知这“池中物”又究竟是何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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